傅佥也是抚须大笑道:“羊祜自以为有投石车就敢来硬攻潼关,这火弩箭便是我特意为他准备的,如今羊祜少了投石车这个攻城的利器,我倒也想看看他还有什么招数。”
在禁沟那边的观战的晋军个个都是哑口无言,本来他们可是趁兴而来,以为可以凭借着巨大的兵力优势来碾压蜀军,但首战一边倒的局面无疑让他们无比地震惊动。
蜀军显然针对投石车做了充分的准备,无论是用投石车攻击盾兵阵,还是用火弩箭攻击投石车,所有的动作都是迅捷而精准的,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完全是一气呵成,根本就没有给晋军任何机会。
很显然,晋军的投石车阵反应要慢上半拍,在遭到灭顶之灾之前,几十辆投石车已经做好了发射石弹的准备,结果却是连一枚石弹都没有投射出去就全部被蜀军给摧毁了,在随机应变的能力上面,晋军显然要差了好多。
张尚狼狈不堪地回到羊祜的面前,他背上的披风被火烧掉了半截,整个脸上烟薰火燎的,连胡须都给烧没了,明显地可以闻到一股焦糊的味道。
张尚神色灰败地向羊祜道:“末将无能,有失都督厚望,请都督责罚。”张尚知道首战的重要性,这对提升士气有极大的好处,但自己信心满满地前去攻城,却是迎头挨了一痛击,晋军的士气显然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张尚只得向羊祜来请罪。
羊祜并没有责罚他的意思,很是淡然地道:“胜败乃是兵家常事,你无须自责,退下吧。”
张尚知道自己的这位都督气度非凡,此时更是心折,拱手道:“谢都督不罪之恩。”而后退至一边。
羊祜望着潼关的方向,目光凝重。
傅佥?他的脑海之中迅速地回忆关于傅佥的信息:傅佥是蜀汉开国名将傅彤之子,在将才凋落的蜀汉后期的确算得上是一员悍将,是姜维提拨和重用的两员大将之一(另一个是蒋舒,不过事实证明,蒋舒无论在能力上还是人品人都和傅佥相去甚远),在刘胤崛起的道路之上,傅佥也起到了极其关键的作用,对这样一位忠勇之将,羊祜甚至都懒得玩下书劝降这类无聊的招数,以傅佥的品性,羊祜很清楚下书劝降不过是自取其辱。
不过要让羊祜轻易地认输,那也绝对是不可能的事。羊祜此次受司马炎的重托,担任主攻关中的任务,他很清楚自己肩头的责任,为将者,岂可轻易地言败?
“很好,不过这较量才刚刚开始,我倒要看看,这潼关你能守多长的时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