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钟会,简直就是胆大包天,目无主上!”司马炎将钟会递上来的奏章重重地摔在了龙案上。
此刻正是深夜,本来司马炎正和皇后杨艳在龙榻上游龙戏凤,翻云覆雨,突然门外的太监报益州的文书送到。司马炎顾不得把事办完就光着脚跳到了地上,令执事太监取过文书来,拆而视之,竟然是钟会推托圣命拒不回兵的奏章,不禁是勃然大怒。
“陛下为何事震怒?”杨艳披了一件丝质的睡袍,来到了司马炎的身边,雪腻的香肩半裸着,别看杨艳给司马炎生了三对子女,那身材,半点都没打折,柳腰纤纤,天生丽质,也难怪她都年过三十年了,依然可以迷得司马炎神魂颠倒。
司马炎余怒未消,重重地哼了一声,道:“中原局势堪忧,朕本来想着调益州钟会之兵来对付陆抗,但这个钟会,真是狗胆包天,不但拒绝回兵,而且还推三诿四,找了一大堆的理由,难道他以为朕是三岁小孩,不识轻重吗?真是岂有此理!”
杨艳抬手拿起文书,看了看,又放回到龙案之上,道:“陛下息怒,为这种逆臣动怒,伤了身子不值得。依臣妾看,这个钟会恐有自立蜀中之心,陛下不得不防。”杨艳不但长得貌美,而且极是聪慧,也难怪她能在后宫百千佳丽之中专宠了。
司马炎的眼中,掠过一丝阴鸷之色,道:“钟会心里的小九九,朕又岂能不知,拥兵自重,不遵号令,其心当诛!”
杨艳道:“钟会野心勃勃,其反心毕露,只是现在钟会手握十万重兵,陛下切务操之过急,须得诱其回到洛阳,方可动手,否则恐有后患。”
司马炎点点头道:“朕也知此理,只是钟会执意不肯回兵,奈之若何?”
杨艳浅笑一声道:“臣妾虽然不谙国事,但也知道蜀地连年战火,赤地千里,钟会十万大军的粮草所需,全赖中原供给,陛下只需下旨好言宽慰于他,加官封爵,以消除其戒备之心,暗中下令荆州都督司马亮,削减供益州的粮草,只推托说去年粮食歉收,供应不足。钟会虽然心疑,但军中无粮,必不可久持,回军中原只是迟早之事。等他回到中原,还不就全凭陛下拿捏?”
司马炎哈哈大笑,一把揽住了杨艳的纤纤柳腰,道:“还是皇后聪慧,有这等妙计,钟会必死无葬身之地。”
杨艳笑盈盈地道:“陛下乃天选之子,自然可以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区区一个钟会,又何足挂齿。”
“说的好!”司马炎大笑着,虎臂一舒,将杨艳拦腰抱了起来,向龙榻走去,此时司马炎兴致大起,欲来个梅开二度。
次日早朝之时,司马炎对钟会的奏章是只字不提,反而下旨褒奖了钟会这几年来在益州的功勋,封钟会为信阳公,食邑两万户,加太子太保,以示恩宠。
散朝之后,司马炎独留贾充,贾充道:“陛下下诏钟会令其回兵,至今尚无音讯,陛下缘何会此时给钟会加官晋爵?”
司马炎笑而不语,令左右将钟会的书信递给贾充,贾充视之,大惊,道:“钟会拥兵自重,反心毕露。”
司马炎道:“钟会拥兵蜀地,不服调遣,必有异心,此时宜抚不宜剿,所以朕才对其加官晋爵,以安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