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陆凯不敢擅自做主的主要原因,钟会的真正用心尚未可知,但晋国的疯狂反扑则是可以预料到的,如果这一次再投入兵力搞个得不偿失的话,陆凯倒认为不如隔岸观火。
陆抗的意见与陆凯则完全相反,尽管钟会是他的宿敌,两人光是在蜀中交手,先后就达三年之久,可谓是知己知彼。陆抗也知道钟会是那种野心极大的人,必不甘心雌伏于别人的脚下,向东吴称臣,也不过是权宜之计。
不过陆抗认为这倒是一个机会,此时的条件和当年淮南三叛之时的条件完全是大不相同的,当年魏国独大,实力强横,司马昭统兵亲自征剿,无论在兵力上还是物力上,都占据着绝对的优势,所以最后才出现诸葛败亡的情况。
与当初的形势不同,此刻的天下大势,或可用天翻地覆来形容,蜀人占据了长安,任凭司马炎如何调兵遣将,都无法攻破潼关和武关的防御,在西线,双方陷入了僵持状态,而这样的僵持状态,必定会牵制住晋军主力军队,在南线的防御力量变会减弱。
在因为如此,陆抗才得以奇袭弋阳得手,如果是在魏国的全盛时期,陆抗想要偷袭弋阳,恐怕是相当不易之事,就算是侥幸得手,面对魏军的反扑,陆抗也是很难抵敌得住的。但正因为晋军主力在西线受到牵制,所以陆抗的弋阳之战打得是异乎寻常的顺利。
而钟会的叛乱,无异阳给司马炎更为沉重地一击,襄阳未叛之前,陆抗攻下弋阳,就象是一柄尖刀直插敌人的要害,虽然锋利,但却显得有些单薄,很可能随时会受到晋军来自两侧的围剿。
而钟会这么一叛乱,可以说完全打乱了司马炎在南线的布署,东西夹攻的可能性没有了,正面进攻的能力又显得不足,让陆抗在弋阳占稳脚跟。如果能将襄阳弋阳连成一片,那更是最好的结果了。
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有的,只是永完的利益。
陆抗对这句话甚为推崇,在利益的面前,什么样的恩怨都显得不太重要,吴魏双方在蜀中的激烈搏杀,虽然造成了数万人的伤亡,但那毕竟是一场各为其主的战争,陆抗到也没有太多的过于怨恨钟会。
扔以陆抗原则上同意了钟会的称臣请求,不过这件事还得吴主孙皓点头才行,陆抗派人以六百里加急的速度报之了孙皓,孙皓在和群臣商议之后,也同意了钟会的请降请求,至于具体的事宜,还需要派出使者来和钟会接洽,共商大计。
就在钟会和吴国互抛榄橄枝的时候,严睿也风尘仆仆地赶回了洛阳,去面见司马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