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嘉看着幽深险峻的山谷,不禁暗暗有些担忧,对胡奋道:“胡大人,此处甚为险要,还须小心提防才是。”
胡奋打量了一下周围,轻蔑地一笑道:“此处确实是一块打伏击的好地方,但本督借他刘豹父子两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在这儿动手。”
遂不以为备,长驱入谷。行不过十里,就看前面一处高坡之上,赫然有一群人,旗幡飘扬,众骑簇拥之下,为首的正是刘渊,却独不见刘豹的身影。
胡奋不禁有些恼火,好歹他也是并州刺史兼匈奴中郎将,地位远在刘豹之上,刘豹竟然会如此地托大,只派刘渊和迎候他,真是目中无人。
“刘豹何在?”胡奋厉声地喝问道。
刘渊微微一笑,道:“送胡将军上路,渊在此就足够了,又何须我父帅亲自出面。”
胡奋一股凉意直冲脑门,双目圆睁,怒喝道:“刘渊,你好大胆——”
刘渊轻笑一声,道:“鄙人的胆子一向自问不小,此地山清水秀,胡将军留在这儿陪陪介子推岂非美事?”说着,刘渊轻轻地挥动了手指,山谷的两侧的伏兵骤然而出,乱箭如雨,晋军队伍登时大乱。
胡奋勃然大怒,喝道:“刘渊小儿,胆敢与朝廷作对,我看你是自寻死路!”胡奋拍马挺枪,不退反进,冲着刘渊便杀了过来。
刘渊呵呵一声冷笑,在绵山,刘渊调集了匈奴左部几乎全部的兵马,至少也是胡奋人数的数倍,务必要将胡奋一举全歼在绵山山谷,此时胡奋如发狂一般地冲了上来,反倒是正中刘渊的下怀,立刻拍马绰枪迎了上去。
胡奋是久经沙场的老将,那里将乳臭未干的刘渊放在眼里,杀到近前,一枪便刺了过去,欲取刘渊的性命。那知刘渊不躲不闪,挥枪相架,两枪相交,震得胡奋手臂发麻,虎口迸裂鲜血直流,胡奋悚然一惊,这才意识到刘渊的膂力绝不在他之下。
战未十合,胡奋再次意识到刘渊的枪法也绝不在他之下,眼看着匈奴人伏兵尽出,大举围杀晋军人马,胡奋心急,拨马欲走。但刘渊可没准备让他脱身,飞马赶上,一枪便刺穿了胡奋的后背,胡奋大叫一声,惨死于马下。
胡奋一死,晋军更是大乱,在数倍匈奴人的攻击之下,阵形顷刻间便瓦解了,四散逃命。但在匈奴兵的重重包围之下,这些晋军想要逃跑,根本就是无路可走,战斗只持续了小半个时辰便结束了,晋军大部被歼,南部部帅刘嘉则被俘虏。
被押解到刘渊面前之后,刘嘉是抖若筛糠,刘渊连胡奋都敢杀,更别说是他了,刘嘉声泪俱下的跪地求饶,希望刘渊可以饶他一命。
刘渊倒是没有为难他,不过却是有一个条件来交换的,那就是刘嘉必须交出南部匈奴的控制权。
成为了砧板上的鱼肉,刘嘉是叫苦不迭,这回实打实的是被胡奋给坑惨了,否则又怎么会轻而易举地成为了人家的俘虏,任人宰割。刘嘉当然不想死,最后也只能是交出了南部匈奴,以此来换回自己的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