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七十九 生子当如刘无忌!(1 / 2)

合肥乃是淮南重镇,扼中原门户,座巢湖之滨,襟江带湖,南通吴越,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

在袁术统治淮南之前,合肥一直都是淮南郡的治所,直到袁术控制这块地盘之后,才被寿春取而代之。

合肥地形险要,分为新旧两座城池,中间隔着数条规模不大的河流,地势高低起伏,垄畈相依,总体呈现丘陵地形。东面的被称为合肥旧城,自春秋时期便已经存在,西面的则被称之为合肥新城,始建于光武时期,至今已有两百年的历史。

薛仁贵从寿春接应马岱后退到合肥后便放弃了新城,将剩下的三万多兵马囤积在城墙相对更加高厚的旧城之内,拉起吊桥,关闭城门。全军登上城墙,凭险死守。

曹操拿下寿春之后顾不得停歇,留下部分文官安顿地方,亲自率领了十余万人马尾随着汉军的步伐杀奔合肥,同时命曹仁、郭子仪两路兵马向合肥移动,集结重兵猛攻城池。争取早日拔掉这座要塞,进军濡须口,剑指金陵。

但薛仁贵带领着卢俊义、马岱据城死守,顽强的顶住了曹军数次猛攻,在近二十万大军的侵袭之下依旧屹立不倒。

尤其是薛仁贵手中的“万里起云烟”堪称冷兵器时代的大狙,配上薛仁贵百步穿杨的射术,简直就是曹军的噩梦,几乎是指谁射谁,例无虚发。半个月的时间下来,死在薛仁贵箭下的曹军将校少说也有二十余人,士卒更是不计其数。

每次攻城的时候,曹军看到城墙上飘荡着薛礼的旗帜,就会感到头皮发麻,颌下生寒,唯恐稍不留神就会被一箭射穿喉咙。

薛仁贵抓住曹军这个心理,下令在四面城墙上全部插上“薛”字大旗,并从军中挑选了十几个与自己相貌有些相似的士卒,穿上和自己相似的铠甲故弄玄虚,更是扰的曹军心神不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这让曹军将士每次攻城的时候都瞻前顾后,畏首畏尾,因此半个多月的时间下来,面对着固若金汤的合肥旧城一筹莫展,依然难越雷池一步。

当濡须之战的消息传来之后,曹操几乎惊掉了下巴:“什么?黄祖战死,江夏丢失。蔡瑁被杀,郭奉孝被擒?尉迟恭率部收复了濡须?”

垂头丧气的文聘跪地禀报:“回陛下的话,罪臣率部向合肥撤退之时才得到了斥候的探报,这一切都是刘辩的儿子刘无忌所为。他先自称王莽的后人,说是在丹阳境内埋藏了富可敌国的宝藏,偏蔡瑁前去丹阳寻宝,并伏兵杀之。”

斥候的探报自然不会百分之百准确,到现在文聘都还以为刘无忌和凌统是受了高人点拨,前往濡须口骗了蔡瑁前往丹阳,并在境内伏兵诛杀。做梦也想不到蔡瑁以及数十名亲兵,其实是死在两个未及弱冠的少年手中。

听说这一切都源自于刘辩不到十岁的儿子刘无忌之时,曹操更是瞠目结舌,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刘辩这儿子简直逆天了,生子当如刘无忌啊,像那孙权、刘琦等人简直就是猪狗之辈也!”

黄祖的拦江铁索被韩世忠轻易化解,蔡瑁啼笑皆非的死在刘无忌刀下,这些曹操都能承受。唯一让曹操心如刀割的自己最器重的谋士郭嘉竟然被捉了,虽然曹操不知郭嘉是怎样被抓住的,但那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郭嘉现在已经成了汉军的阶下囚。

“奉孝是怎么被抓的?”

曹操一双犀利的眸子中放射出愤怒的光芒,搭在桌案上的五指狠狠的抓了下去,恨不能把桌案戳透五个指洞,让郭嘉从里面钻出来。

跪在地上的文聘一脸惭愧:“听说那两个小儿拿着蔡瑁的虎符与令牌混进了濡须城,用同样的说词欺骗奉孝大人。虽然奉孝大人觉得可疑,但这两个孩童中却又拿着蔡瑁的虎符与令箭,遂命人把两个少年关押起来,派人赶往濡须、丹阳寻找蔡瑁,求证真伪。”

“咳咳……”蓬头垢面,甲胄凌乱,狼狈不堪的文聘咳嗽一声继续把自己知道的禀报给曹操:“谁知半夜之时郭奉孝不知所踪,这两个少年又拿了郭嘉的令牌与蔡瑁的虎符,来到东关城下诈称濡须遭到汉军猛攻,让我火速回援。”

“微臣见濡须起了大火,两个少年手中又有重要凭证,遂不复多疑,就此率兵放弃了东关。回到濡须城下之后方知中计,遍寻郭奉孝不得,而那尉迟恭又率大军杀过了东关。罪臣情知濡须难保,只能怂恿了部分蔡瑁旧部前来合肥拜见陛下!”

曹操双目微闭,眼睛眯成一条缝,喃喃自语:“诈蔡瑁,骗奉孝,诳仲业,整个计划环环相扣,一气呵成。估计绝不是两个两个少年可以做到的,朕猜测整个计划十有八九是刘基或者陈宫之流策划的,否则这两个少年简直太逆天了!”

提起刘无忌,曹操忽然想起了三四年前被刘辩当做人质胁迫到了金陵的两个女儿。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长女曹嬛过年之后应该就十四岁了,被刘辩许配给了太子刘齐;次女曹懿过年后应该十二岁了,被许配给了庐江王刘御,这样算起来的话刘无忌还得喊自己一声“岳父”。

“朕还记得刘辩对蒯良承诺过,无论将来与我曹魏的关系如何,都不会难为我的两个女儿,我希望他能说话算话!”曹操目光飘忽,在心中暗自沉吟。人生有得必有舍,自己为了问鼎天下,只能牺牲掉两个女儿了,是死是活听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