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直管在帐内休息,臣一定在天亮之前拿下合肥!”范增拱手领命,对于攻破合肥踌躇满志。
有医匠来给曹操拔掉羽箭,庆幸并无毒药,虽然伤及胛骨,但并无大碍,迟则半年少则三月便可以痊愈。
虽然天色完全黑了下来,但曹军依然发动着持续的猛攻,漫山遍野都是晃动的火把,犹如闪烁的星空。
一天的鏖战下来,曹军阵亡的人数已经超过了两万,而合肥城内的守军死在流失、霹雳车、井栏、肉搏之下的人数也超过了五千。随着时间的推移,曹军从清晨时候难以踏上城墙一步到现在已经多次登上城墙展开肉搏,只不过被卢俊义、马岱率领着守军奋力死战,又把曹兵撵下了城墙,或者砍杀在了城头。
在曹军各种攻城器械的轮流进攻之下,合肥的城墙已经千疮百孔,满目疮痍,许多城墙出现了巨大的裂痕,许多作为掩体的墙垛已经被砸坏,城上城下遍地尸体,犹如修罗屠场。
更重要的就像曹操、范增所说,城内的防御武器越来越少,羽箭只剩下五万支左右,滚石、擂木几乎全部砸完,若曹兵持续进攻下去,合肥城怕是坚持不到天亮。
“全军猛攻,不破合肥不许收兵!”范增接替曹操指挥三军,伫立在王母坡高地,下达了继续攻城的命令。
曹军人多势众,采用轮流攻城轮流吃饭的战略,在天黑之后陆续填饱了肚子,精神顿时变得充足起来。得到范增一声令下,再次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呐喊,朝合肥城发起了夜袭。
“拆房子,先拆太守府再拆县衙!”
朱升见状当机立断,命令华歆带着百姓们去拆掉太守府,把拆下来的石头、梁柱、橉木等物资运上城墙,当做滚石擂木阻挡曹军的进攻。
很快的,合肥城内硝烟弥漫,华歆带着一干差役,与一万多百姓连夜拆除太守府,然后由老弱妇孺把拆下来的物资源源不断的送到城墙上。
薛仁贵难以进城,在草丛中胡乱填饱肚子,心中暗自思忖:“既然无法入城,我干脆在曹军杀他个进进出出,只要看到将旗,便冲上去斩将。杀完就走,兜个圈回来再杀,如此反复骚扰,定然能减轻守军的压力!”
薛仁贵打定主意,催马出了草丛,纵马驰骋杀进曹军阵中,从后面追上曹将朱慈,一戟斩于马下,砍了将旗拨马就走。曹军想要追赶,却被薛仁贵去的远了,望着背影胡乱的射出几支羽箭,只能回头继续攻城。
薛仁贵绕个圈子来到北城门,看见一面将旗便催马杀了上去,遇见曹将也不答话,一戟刺于马下,却是曹军偏将高槐。杀了就走,绝不恋战,凭借赤兔马快,一路所向披靡,无人可挡。
一夜之间,薛仁贵在合肥城外绕着逍遥津偷袭曹军,杀了个十进十出,阵斩曹军偏将、校尉三十余人,士卒不可计数,血染征袍,汗透甲胄。或者远射或者近刺或者剑劈,千军万马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直杀的曹军人心惶惶,士气锐减,总是感到后脑勺发凉,好似稍不留神薛仁贵就会从背后出现砍掉自己的脑袋一般。
此战过后,薛仁贵威名更胜,被曹军冠以“鬼将”的绰号,提起薛仁贵之名,曹魏境内的小儿不敢啼哭,自此世间流传“提薛仁贵之名,止小儿夜啼”的谚语,后来天下皆知。
一夜的鏖战下来,薛仁贵人困马乏,就连自己也不知道杀了多少人,遂在逍遥津一人高的芦苇丛中休息了一个时辰,射了一只野兔充饥,待精神好转之后再次提戟上马,杀到曹军背后骚扰,给城内的守军减轻压力。
一天一夜的鏖战已经过去,东方天色拂晓,在薛仁贵的骚扰下,在城内百姓的齐心协力下,在拆除了太守府、县衙、库府当做滚石擂木之后,合肥城依旧屹立不倒。
薛仁贵催马向前,再次杀进曹军阵中,忽然斜刺里杀出一员曹将,一身青铜甲胄,胯下五花马,手提一杆三叉方天戟,大喝一声:“薛礼休要猖狂,我寻觅了你一个夜晚,可识得青州越兮?天下用戟的武将,吕布第一,贾覆第二,我越兮第三,而你薛礼只会欺负无名下将,快来我手下领死!”
薛仁贵不由得冷哼一声,手中震雷青龙戟朝这个自称越兮的家伙一指:“好一个大言不惭的家伙,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可知道那吕布死在了我的箭下?只怕如今坟头的青草已经像你一样高了,莫非你想去九泉之下和吕布切磋,那我来成全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