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长孙无垢替自己收了礼物,嫦娥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若是王妃姐姐喜欢,你自己留着便是,妹妹却是不敢接受这样的厚礼。”
长孙无垢也不管嫦娥说什么,把礼物放到桌案上,肃容问道:“天色已黑,不知王叔所为何来?”
“对啊,天都黑了,小基基你来我们家干嘛?”李元霸妇唱夫随,附和着长孙无垢质问李隆基。
李隆基摇头苦笑:“二哥啊,小时候你这样称呼我也就罢了,现在都是成年人了。再传出去不免让人笑话,还请二哥改口。”
李元霸吹胡子瞪眼:“你长得再大,也得喊我二哥不是?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小基基!”
李隆基朝长孙无垢摇头苦笑,一脸无辜和冤枉,弟弟我不小啊,二哥他冤枉人!
长孙无垢朝李元霸和颜悦色的一笑,开始教导丈夫:“夫君啊,王叔说得有道理,你们都是有身份的人,日后可不能再胡乱称呼,必须改口。”
李元霸双手一摊:“好吧,我听娘子的,日后就改成大基基好了……”
李元霸话音刚落,满堂笑喷。
就连笑不露齿的嫦娥也是笑弯了腰,而长孙无垢更是笑的一口茶喷在李隆基身上。
而李隆基竟然能够做到不羞不恼,笑吟吟的站在原地,不疾不徐的道:“嫂嫂你看,我就知道跟二哥讲不通道理,他要怎么称呼,随他好了。”
李隆基虽然表面上笑的人畜无害,心里却在暗自发誓:“我让你们现在笑的开心,待会儿就让柳青山和逢蒙灭门,除了李元霸和嫦娥之外,整个赵王府鸡犬不留!”
为了避免李隆基下不来台,长孙无垢忍住笑意,板起脸来教导李元霸:“夫君!休要胡闹,日后你必须称呼王叔王弟。”
“那到底是叫王叔呢还是王弟?”李元霸扑闪着一对大眼睛,满脸无辜。
长孙无垢摇头苦笑:“王叔是我叫的,王弟是你叫的。因为全罗王是你的兄弟,所以你应该称呼王弟。”
李元霸一脸不解:“你我是夫妻,为何到了李隆基这里差了辈分?我喊他王弟,你喊他王叔,这成河体统?”
也亏着赵王府里面的人都了解李元霸脑子不好使,否则这个傍晚能把李隆基当春晚给过了。长孙无垢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说通了李元霸,改口称呼李隆基“王弟”。
“呵呵……让王叔见笑了,不知道你还有别的事情么?”长孙无垢亲自给李隆基奉上茶水赔罪。
李隆基接过来滋润了一下喉咙:“我此来除了探视王兄与王嫂之外,哦……还有嫦娥姑娘,另外还打算请王兄到我府上赴筵。”
“来者是客,既然王叔到了我们赵王府,怎么能再让你离开呢?嫂嫂马上吩咐下人置办酒筵,我与你王兄还有嫦娥姑娘陪你浅酌几杯。”听李隆基道明来意,长孙无垢立即热情的挽留。
李隆基却是摇头道:“我这次亲自登门邀请王兄,并非单纯的饮酒赴筵。只因今日乃是皇伯父的寿辰,而他却隔着茫茫大海被囚禁在金陵,因此我邀请了几位大人在府中设宴,遥祝皇伯父万寿无疆,早日脱离金陵,返回我大唐。此刻诸位大人正在我府上等候呢,却是不宜留在兄长这里。”
李隆基不仅仅是王爷,而且还是内阁大臣,因此他的府邸还起着衙门的作用,许多重要会议以及筵席时常在他的府中召开。因此长孙无垢不仅无法再挽留李隆基,而且也没法再跟着李元霸出席,毕竟这种场合不适合女人参与。
“我不去,我哪里也不去,我就在家保护娘子。”李元霸头摇的像拨浪鼓。
为了结好李隆基,长孙无垢耐心的安抚李元霸:“夫君啊,这可不是一次普通的筵席,乃是为了父皇的寿辰举办,你就跟随王叔走一趟吧,早去早回。京城乃天下脚下,妾身不会有事的!”
既然长孙无垢这样说,李元霸只好更换了衣衫,恋恋不舍的辞别长孙无垢,跟随李隆基出了赵王府,提着自己的一对擂鼓瓮金锤,骑乘千里一盏灯,在夜幕中穿街走巷,奔全罗王府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