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喜事?”
“头一桩,是陛下许了大郎两个幼弟,各封一个县男。”
“当真是一喜。”
张德嘿嘿一笑,这个好,这个好啊。李董总算没有太抠门。
“这第二桩,便是大贺窟哥族中皮毛,皆交由华润号收买。”
老张嘴巴一咧:“此诚乃契丹儿惧婶娘雌威也。”
李蔻一听,更是大喜,微微一笑:“亦有你叔父威名。”
“哦,恭喜叔父。”
老张瞥了一眼默默喝茶的张公谨,然后转过头继续看着李蔻。
张叔叔嘴角一抽,瞪了一眼张德,然而老张并没有正眼看他……
“这第三桩,便是予从皇帝那里打听来的。大郎得封武职散官,是为提拔大郎。但有战事,可随时由灵、夏、丰三州征辟。突厥残部,由怀远郡王节制,若得战功,大郎亦可分得些许。”
啥?老子啥时候想要被提拔了?这特么是喜事?!
张德脸当时就绿了,特么李董这是要干啥?突然给老子封武职,而且还要分功劳给我,这好事儿为啥不找别人?
然后老张看着李蔻,想要看出点名堂来。然而这个能跟张叔叔车震的婶娘,怎么可能被他看穿?
琅琊公主面不改色,然后柔声笑道:“大郎简在帝心,前途无量也。”
呵呵,老衲怎么觉得前途无亮呢?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侄儿多谢婶娘从中询问,感激不尽。”
“予乃张家子侄长辈,焉能不出力?”
自家人,必须的。
“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一旁没有发言权的张叔叔,突然幽幽地冒出来这么一句。
“咳!”
李蔻轻咳一声,张公谨哆嗦了一下。
然后李蔻再露出一个微笑:“大郎,七夕佳节,可有玩伴?”
“正要去宫中拜见太皇,太子举荐吾督造几处宫墙,吾何来此等才能?”张德说着眼睛一亮,“婶娘不如帮侄儿分说一番,也好让太皇另选贤能。”
“这……”
“婶娘归来车马劳顿,侄儿未尽孝心,略备蜀锦百匹,苏丝千卷。夏日炎炎,婶娘还是多做几件清爽霓裳。如今长安城中各色精油,侄儿也买了一些。虽说婶娘乃是女中关张,不爱红装爱武装,然则七夕佳节,正该和叔父共赴佳期。”
顿了顿,老张扫了一眼死狗一样的张公谨,“想必叔父值此佳节,定有传世佳作在心,以表情义。”
“大郎真仁孝也。”
“婶娘过誉。”
然后李蔻就因为不能扫了侄儿的一片孝心,愧领了这些孝敬。然后以一个长者的身份告诉张德,像张德这样十来岁的少年,青春年少,正应该享受人生,怎么可以去工地上搬砖呢?
琅琊公主再三保证,一定不会让侄儿去自己老爸的工地上搬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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