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张准备跳黄河自杀的时候,有个人救了他,然后深情款款告诉他:“操之哥哥,名声如浮云,黄河也洗不清啊。”
你说的真特么有道理,老衲服了。
于是张德就返回大河工坊,深刻地检讨自己,为什么离开了长安,还会遭受这样的不白之冤
“郎君,长安来了人。”
八月终于结束了,已经到了腊月,坦叔这几个月忙活完之后,就在怀远休息了一段时间。王万岁也正式有了针对性训练,师徒二人,倒也潇洒。
“谁来了”
“程三郎,还有李凉州家的大郎,还有李大郎。”
李震是为了岐州的事情而来,那里的石头能卖钱,是张德早就跟程处弼说过的。如今李勣实力大涨,很有可能直接升格为天王,在长安,李大郎如今也是可以刷脸吃饭嫖娼的人。
“操之”
雪又下了几天,外面马车也寻常过不得,若非长安来的车子底盘高,马儿块头够大,真是不好走。
前阵子怀远城往南修了板轨,奈何实在是积雪深厚,又死了一两千铁勒奴,这工程于是就歇了下来,让李思摩好不痛心。毕竟,眼睁睁地看着铁勒奴光吃饭不干活,这都是实打实的损失啊。
“兄长怎么来了”
张德迎着李震进来,后面程处弼好李奉诫躲躲闪闪,好半晌才上前喊道:“哥哥,近来可好”
老张呵呵一笑:“还好还好,怀远虽小,倒也清净。”
忽地,张德身躯一震,眼神瞟着程老三。心说这货躲着老子干嘛莫非做了什么亏心事
“操之,你什么时候和武家搭上关系的”李震抖着鹿皮大氅上的雪花,进了屋子都坐在火炉前烤着手。一边烤一边道,“你这果然暖和。长安现在半个城都在用火炉子,连户部的人都说好,陛下还夸华润号果是义商。”
“有这事儿”
张德心说老子卖个炉子而已,身为大唐未来辰时的太阳,怎么地也要给长安人民群众带来温暖吧。
等会等会刚才说什么来着武家
“兄长,适才言吾与武家这从何说起”
“荆州都督的家眷,都回了长安。杨夫人没住城东,住普宁坊去了。安菩还跑去帮忙安顿。跑前跑后的,连屈突诠都在那里巴结,你是不是要娶武家女”李震说着,还挑了挑眉毛,给张德一个猥琐的眼神,“我去普宁坊看过了,那个顺娘,啧啧,虽说才十岁,但却当真绝色”
你特么逗我老子看上去有那么吗
“兄长这从何说起啊吾久不在长安。更未去过荆襄,焉能和武公攀扯干系怎地有这等谣言,吾怎会娶武氏女”
这特么逗我呐老子虽然历史水平不咋样。可好歹知道武士彠的闺女特么是妖怪啊。历史上第二个女皇帝,的没朋友的那种。
“嗳,操之何必遮掩,武元庆武元爽兄弟二人沾了光,弄了几个铁勒人头。如今可算是有了底气,在城东嗓门都大了不少。最近准备借些钱,好混进东宫折冲府,哪怕是站班,也是太子亲卫啊。”
“这这怎么可能我与武家素不来往。怎么会有这等事情我让坦叔写信给了三郎,早就吩咐过。只要”忽地,老张虎躯一震。虎目猛地抬头,然后程处弼同样虎躯一震,虎目中流下两道虎泪,立刻给老张跪下大叫:“哥哥饶命”
“好你个程处弼老子把你当兄弟,你居然想害我”
程处弼立刻抱住张德的大腿,“哥哥,哥哥饶命小弟也是情非得已,那天被武大郎吹捧了几句,又喝了点酒,便应了下来。咱们兄弟在长安厮混,要的就是脸面,既然应承了,自然是要办事的。只是哪里想到,这武家简直是坑人嘛”
老张气的吐血,你特么还委屈了你不知道武士彠是李渊的好哥们儿你不知道李董很想让武士彠死在荆州,最好全家死在荆州武家坑人,你特么才是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