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吃的可好?”
“承蒙杜公关照,伙食还行,有鱼有肉有酒有菜。”
“入秋天凉,大鱼大肉太腻,操之最近还是要注意身体,吃的清淡点。”言罢,杜敬同眉头一挑,对送菜的仆役们道,“梁丰县男最近清修,鱼肉鸡鸭都撤了吧,留个清炖菘菜就行了。”
说着,杜敬同带着仆役们就走了。
嗯,就走了。
你妹!
张德一双狗眼瞪圆了,简直不敢相信,这种货色居然是国家高级干部!太特么直接了吧。
要不是杜如晦还活着,杜敬同才不愿意出来给长乐公主站街。杜如晦要是嗝屁,他杜淹一脉要再起风云,还是很有希望的,然而杜如晦要死要死居然被人续了命,真是苍天无眼。
然后因为种种意外吧,杜敬同在工部转了个圈,没有合适的京城管理部门岗位留给他,于是就待业了。
论品秩,他其实挺高的,六品走起啊。自己的爹还是宰辅,还是郡公,怎么说也是权贵二代,怎么可能那么矬。
然而就是这么矬,堂哥杜如晦虽然可以原谅自己的爹杀兄之仇,但不代表可以容忍自己风生水起。
后来杜如晦病重,从内心上来说,杜敬同要说不高兴,那是对不起良心和本能反应。结果杜天王和辣个苏州姓陆的老头儿一样,要死要死不死了!
杜如晦不死,杜敬同知道,自己的机会这两年,不多。
结果么,梁丰县男东关新瓷工坊私会长乐公主,然后长乐公主天葵至,梁丰县男被皇帝塞了抹布扔大理寺冷静冷静,自己被叫到宫里,问愿不愿意走上管理岗位。
杜敬同问啥岗位,皇帝说了,公主家令,但不是一般的公主家令,是长乐公主府的家令。
基本上,论实惠,也就比太子家令也就是太子少傅差点儿。比一般的亲王府大管家还要爽,毕竟,亲王家没说弄个银矿矿洞来玩的啊。
再说了,还有新瓷,还有良田,还有汤沐邑。一个字:爽!
然后杜敬同就琢磨着,是不是从梁丰县男那里,捞到一个大好处,那就是新瓷的配方工艺。
皇帝和张德有协议,工坊的经营权是没有的,只有所有权。断绝了皇帝冠冕堂皇弄配方的渠道,只能下黑手。
本来么,这回长乐小公举在张操之面前月经初潮,颜面大失就不提了,光小公举躺张操之怀里一脸痛并快乐的样子,就让李董咬牙切齿。
这其实也没什么,但小公举怀里还藏着一张张操之的肖像画,还活灵活现,还是小公举亲手所画,这特么还能忍?这是要上天啊!
李董甚至已经在脑补,自己忙于国事和床事的时候,自己的闺女,被一个江南来的臭小子,推倒在榻上,然后没羞没臊地啪啪啪啪啪。
要不是这事儿张德还是有功劳的,李董不介意全长安直播如何教张德做人。
吃了几天没有发育好的白菜,老张走出小黑屋的时候,长安公主已经开府完毕,从此以后,她就拥有了财政自主权力,并且还能建立自己的班底,有自己的幕僚。光公主汤沐邑打理外加几项产业的经营,保守估计长乐公主府的全体员工,肯定是破万的,至于有没有破两万,这得看丰州银矿的收益还有新瓷的销量。
老张没去给表妹恭喜,她见了自己估计想死,自己见她也有点不好意思,索性两不相见,等日子久了,事情淡下来,两人再见面,估计就好过一些。
放出来之后,皇帝和皇后都么找他谈话,这大概就是此事作罢的态度。然后前来迎接张德的人中,最兴奋最激动的,就是表哥长孙冲。
“操之!操之!我们发了啊……”
卧槽表哥你别激动,别晃我,我特么吃了几天白菜,没力气啊。
“伯舒兄,缘何这般欢喜?”
“并州那里第一批货,整整净赚一万贯,一万贯啊!”
长孙冲压低了声音,带着颤音激动地说道。
第一批货貌似才两千贯来去?
卧槽!表哥你做官倒很有天赋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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