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咆哮着,咆哮的时候,他的唾沫沾染在了浓密的胡须上,显得极为激动而狼狈。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终于有人忍受不了这种压抑,唐军的“神话”,还有人敢于挑战吗?
也蜜水在夜晚,是那么的美丽,萨摩建也是如此。只是,人们却无法再去欣赏这一切。
安菩不但震慑住了萨摩建城内的“联军”残党,那些归顺了唐朝的“义军”,此时此刻,几乎所有的首领都不敢入睡也睡不着。
一躺下,就是瑟瑟发抖,然后噩梦袭来,从噩梦中惊醒。
秋意正浓,浑身冷汗……
“伟大的将军,我是您的狗,听从您的吩咐……”
半夜,独自前来中军大帐亲吻安菩鞋面的“义军”首领多不胜数,而那些没来的,已经各自在自己的营帐中自杀了。
自杀过后,他们的副手同样前来亲吻安菩的鞋子,并且告诉安菩,他们的长官,其实是“诈降”,是萨摩建城内“联军”的内应。
安菩不置可否,只是点了一军,趁着夜色,直扑“西曹”。
第二天,东方刚刚泛起鱼肚白,马蹄声打乱了也蜜水南岸两座“城市”的宁静。
狂奔的骑士出现在萨摩建城城西的时候,城头那些没有逃跑的守军,终于看清了来者,这些居然也是唐军。
他们看到唐军的同时,也看到了昨日离开的“战友”。
那些挂在战马周围的人头,正是他们一个个“战友”的。
哒哒、哒哒……
缓缓的马蹄声响起,列队的骑士们舒缓着自己的情绪,战马更是得到了休息,不停地打着响鼻喘着粗气。
掀开面罩,安菩策马向前,手中除了马刀,还有一串人头。
头发系成一团,被他拎在手中,一个个人头就像是渔网打上来的鱼,挂在那里,泛着死鱼眼……
啪。
用力一甩,人头在地上滚成了一团,沾上了更多的尘土,看上去越发地糟糕腐败。
马刀缓缓地抬起,遥遥一指城头,片刻,萨摩建城的西门,打开了。
唐军没有欢呼,就这么静静地等候着,很快,大量的士兵从城内出来,将兵器扔到了一旁,他们自己则是老老实实地跪倒在了另外一边。
营帐中,昨日终于睡了个安稳觉的“义军”们,也被外面的动静惊醒,陆续有胆大的“义军”首领出来查探,很快,这些“义军”首领们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重新返回营地,有人问他们:“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出去查探的“义军”首领嘴唇哆嗦着,眼睛圆瞪说道:“萨摩建……陷落了。”
一觉醒来,那看似还能抵抗一番的城池,居然就换了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