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老张也清楚,“表妹”说的实在是太对了。三地几万人马,不管是“西秦社”也好,还是说李淳风也罢,甚至是人在波斯的大表哥,当真都是逼着玄奘大法师“为非作歹”。
老法师的游记整个一杀人放火攻略……关键是老法师作为那烂陀寺的“荣誉教授”,他跑哪儿都是“来者不拒”“热烈欢迎”。
而且玄奘老法师自己也清楚,他敢铁了心回国,别人就敢拿他“偷渡”说事儿,半路“法办”了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上哪儿说理去?
“对了阿郎。”
“嗯?”
李丽质似是想起了什么,眼睛也不看张德,半闭着说道“过几日,阿娘那里会来人,大约是想请些人手,托你帮忙。”
“这种事体,随便说一声不就行了?”
“事涉私密,自然不好随便张扬。”
“当今女圣就算张扬了,又有何惧?”
老张这么一说,李丽质睁开眼睛横了他一眼,“来的是个未婚的女郎,予知她是个心机重重的贱人,倘使见面,阿郎还需小心则个。”
“谁啊。”
能让表妹这么厌烦,必须有点身份啊。
“李婉顺。”
“……”
脸皮一抖,老张顿时不爽老子疯了跟这么个娘们儿勾搭。
“既不喜她,老夫就不见她,没得添堵。”
李丽质一听,顿时喜滋滋地露出一个微笑,“见见也无妨的,毕竟眼下,她便是阿娘的心腹爪牙,能交结一番,也能省些事情。若是恶了她,便是害不得阿郎,也要恶心阿郎一番。”
“她敢?!”
张德眼睛圆瞪,“老子弄死她,便没人敢说甚么!”
见张德这番模样,李丽质嘻嘻一笑,更是美滋滋道“罢了罢了,便不见她算了,没得热闹了阿郎,到时候给阿娘添堵。”
“还是丽娘心软。”
一旁伺候的几个宫婢表情复杂,尤其是那个很想说话的,憋的相当难受。大约是眼见着某条土狗如此的厚颜无耻,实在是看了想吐……
“这几日,还要写东西么?”
“要做个新式炉子,到明年,怕不是全国钢铁用量都要大增。虽说一时半会也用不上,但先把人给历练出来,将来也好有备无患。”
“你那些学生,不是做的很好么?”
“这是教学用的,是教材。产学一体,糊弄不得。”
老张说着又看着李丽质加了一句,“那几个小子,还差得远呢。”
躺椅上的李丽质看着张德,心中又泛起了长久以来的疑惑阿郎到底作甚这般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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