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作罢,有几个“夫人”凑在一起,小声地八卦着。
“太皇说的两朝风流,是甚么?”
“大抵是前隋和南朝,旧年风流人物,无非薛道衡、陆德明等人,薛氏早亡,陆氏新丧,自然是都没了。”
“原来如此,难怪薛婕妤也是一脸忧伤。”
军将出身的家眷们,都是满脸的糊涂,都不知道说的什么跟什么。
陆德明的逝去,带走的不是什么十八学士之一头衔,也不是什么江南陆氏的招牌。对李渊来说,陆德明这一去,南朝那点痕迹,就算是彻底揭过去了。
什么风流人物,还不是落花流水。
作为皇帝,李渊本以为南北统合少则五十年,多则一百年。却万万没想到,这个贞观朝用一种极其荒诞但又奔放的方式,把南北真正滴“统一”起来。
南人买北方的木头,北人坐南方的舟船……当真是和谐无比。
“阿郎适才宴上,怎地说了那般话。”
“老夫想要多活几年,不说说话,别人怎么听得到?”
李渊哼了一声,看着薛婕妤,“二郎如今理政,已经需要观音婢辅佐的地步,想来这身子,未必能比老夫好到哪里去。他若是不行,怕是老夫先要去黄泉探探路。”
吸了口气,又长长地一叹,“发些牢骚,也好让洛阳的人听到,兴许还能让老夫多活个二三四五年。杜如晦临死之前跟二郎说了甚么,老夫不知道,但想来是劝住了的。”
说来也是可笑,李渊回望过去,觉得自己能活到八十多,说不定还要感谢那条江南土狗。
至于将来能不能再多活几年,皇帝儿子临死之前不弄死他,大概也是因为看在江南土狗才是“大敌”的份上。
他李渊……垂垂老矣的一头病虎,再如何,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说到浪花,李渊来了精神,忽地咧嘴一笑,他口中少了许多牙,笑的时候漏风,很是猥琐的模样。
“前几日那几个小娘,玩了好些花样,老夫甚是觉得龙精虎猛,少了气力去用,果是要爽快的多。”
言罢,在薛婕妤呆若木鸡的神情中,李渊竟是迈开两条腿,快走小跑地去了游泳池。
到了泳池,就已经见到脱光光的年轻女郎在那里游泳,见太皇来了,这些女郎眼睛放着光,毫无廉耻地冲李渊喊道:“太皇下来快活呀!”
“来了,来了,这就来!”
李渊忙不迭解开玉带,双手一伸喝道,“还不给朕宽衣!”
八十多的老头子,脱的就剩一条裤衩,略作活动,直接钻入温热的泳池中,然后笑的极其浪荡,就近逮着个女郎就是又亲又啃,一边嬉戏一边笑道:“这浮力定律果然是个好东西,若无这浮力襄助,老夫岂能爽快驰骋?”
“太皇说的是,有道是活到老学到老……”
“老甚么老!”
泳池旁设有扶手栏杆,一女郎张开双臂紧紧握住,八十多的老头子站在水中,扶腰提臀踮脚发力,一发进洞着实精准。
得手之后,李老汉一边推车一边感慨:“知识就是力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