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一群怂货,还想来管我家的事儿!”牛老大很是嚣张,他怕衙门的人不假,却不怕村里人。
不过,当他扭头看见牛巧儿跟牛俏儿后,又气得给了她们两人一个耳光。
啪啪两声,蒲扇般的耳光打下来,是把牛巧儿姐妹打得嘴角流血。
“两个没用的东西,连个男人都勾搭不上,还被人送了回来,老子要你们有什么用?改天就找花婆子把你们卖了换钱!”
花婆子是专门把姑娘家卖去楼子里的人,而牛婆子卖过几个女儿,牛家跟一个花婆子相熟。
牛巧儿跟牛俏儿被打得直哭,牛老大被她们哭得烦了,骂道:“哭哭哭,你们哭丧呢?老子打不死你们!”
说着又要打牛巧儿她们,赖氏赶忙去拦,说道:“当家的别打了,打伤了可就不值钱了。”
牛老大听罢,这才住手。
赖氏又指着何老四一家问道:“当家的,赶紧把这三个倒霉玩意赶走,没得他们带来的晦气把咱家的运道给坏了。”
又指着何老四媳妇骂道:“何牛氏,你可是嫁人了的,泼出去的水,别想再回娘家白吃白住。”
何牛氏气得叫道:“赖氏你个泼妇,这是我家,我老娘还没死呢,你就想赶我走!”
赖氏冷笑:“你娘被你害得进衙门了,你想她就去衙门找吧,反正不能待在我家里。”
牛老大也是这个意思,他可没有妹子家出事儿当大哥的就要收留照顾的觉悟,是对何牛氏道:“你的命已经比其他姐妹的要好,别再给家里添麻烦了,赶紧滚。”
牛婆子这辈子生了不少孩子,可女儿只有何牛氏一个人没有被卖,其他的都被卖了换钱。
牛巧儿作为孙女,原本也是要卖掉的,可刚好顾锦安高中案首的消息传来,牛婆子这才没有立刻去找买家,而是带着孙女去大丰村谋算顾锦安。
何牛氏听罢,冷笑道:“大哥这是欺负我们没钱呢。告诉你,我们家虽然被出族了,可家里的房子跟地是卖了五十两的,只要你们好好招待我们,让我们养好伤后再走,少不了你家的好处。”
“五,五十两!”赖氏惊了,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你骗鬼呢,就你家那破房子破地能值五十两,谁买谁有病!’
何牛氏笑道:“要是搁以前,确实不值这么多银子,可我家屋前屋后的地上种了明蚜草,那明蚜草多值钱啊,何老锅家看上了我家的明蚜草,出了高价买了我家的屋子跟地。”
何牛氏拿出一个钱袋子,把钱袋子的口子打开,给赖氏看了一眼,银子的白光把赖氏的眼睛差点晃瞎了。
不过赖氏只看见了银子,却没看清里面到底是二十两还是五十两。
“当真是银子!”赖氏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扯扯牛老大,道:“当家的,小姑子家遭了难,咱们做大哥大嫂的,总不能看着他们睡野地,就收留他们一阵子吧。”
说着是朝牛老大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