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不告罪的另说,可戎兵们知道:“撤,快撤,再不撤,咱们会像东阳府的兄弟们一样被活活烧死!”
“撤!”戎兵们想起东阳府的焦尸,是慌忙往回奔。
庆兵本就怕死,见状赶忙掉头:“快跑,卫军又来烧人了!”
这话说的,再看着被大火笼罩的驰道,逸郡王是脚底生寒……黑火油本是他们好不容易发现的杀敌利器,可如今这利器却杀了他们无数的联军。
拓古德见联军再次败逃,怒了:“站住,给我去杀敌,再敢往回跑,就地射杀!”
可戎兵不止有拓古德部的勇士,还有其他部族的,他们不干了,当众喊道:“要冲就让你拓古德部的兵马冲,我们绝不去当活靶子。”
又道:“拓古德,你要是再这么践踏其他部族勇士的命,我们就换个天可汗,反正又不是没换过!”
虎皋大怒:“放肆,敢对天可汗不敬,巫军放箭,杀了他们!”
嗖嗖嗖!
巫军是放了一波弩箭,当场射杀几个戎兵,彻底激化矛盾。
各部族的戎兵更怒了,朝着拓古德吼道:“拓古德,有种你就杀光我们,否则就给我们滚开,我们是来享福的,不是来送死的!”
“各部族勇士,结成人墙,冲过去,要是巫军再敢放箭杀人,咱们就跟他们拼了!”
这?
虎皋终于慌了,看向拓古德:“天可汗……”
话没说完,庆兵们惊恐的喊叫声就传来:“卫军骑兵杀来了,快跑啊!”
砰砰砰,是无数战马踏地的声音,子车豫、合牧托、孟鸿、洪刀、谢成、季丰他们是领兵朝着这边杀来:“冲,杀了这些畜生!”
嗖嗖嗖!
嗖嗖嗖!
箭如雨下,马似龙飞,骑兵们很快就杀来,挥刀怒砍,眨眼间就有上千联军被砍死,还有被战马踩死的。
“快跑!”联军彻底乱了,洪水般往第二城逃去。
拓古德为了活命,只能策马回城……一路疾驰,终于回到第二城,可这一战,彻底让他成了大笑话。
逸郡王不再跟他客气,怒道:“拓古德,因为你,我们东庆又折损万余兵马,你莫要再乱指挥了,先把你们大戎内部的事情处理好吧!”
言罢,带着全侯爷他们离开。
拓古德坐在虎皮椅内,一言不发……虎皋不敢打扰,给他关上屋门后,在外头守着。
到了下半夜,拓古德才打开屋门,红肿的眼睛盯着虎皋,道:“给阿孟索、殳沙、昆合传信,可以行动了,我们十天后就启程去跟他们汇合。”
虎皋险些喜极而泣:“天可汗,您终于想通了。”
又深知拓古德的痛,是道:“天可汗放心,楚卫人历来比咱们弱,下一代肯定打不过咱们,只要咱们回去休养个十五年,定能养出一大批年轻勇士,带着他们来踏平楚卫之地,灭了秦氏一族,让世上再无秦姓!”
拓古德深知,这一走,这辈子他想要杀掉秦穆就难了,可戎兵已经开始反他,要是再不劫东庆喂饱戎兵,他的天可汗之位不保。
没关系,没关系,他还有儿子,他的儿子们一定会在未来的某一年领着浩浩戎兵,攻破楚卫京城,为他报仇。
拓古德:“去传令,让阿孟索他们不必留手……那是东庆该得的!”
“是,末将这就去办。”虎皋立刻离开,当夜就用信狼给远在第六城的拓古德的次子阿孟索送信。
信狼是穿山奔袭的好手,不过五天五夜就把信送到阿孟索手里,
阿孟索看到信后,大喜,立刻去找殳沙跟昆合,把信给他们看:“父汗下令了,两位将军,今夜就动手吧。杀光城内的东庆武将,彻底掌控第六城,把贵重的物资都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