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师尊为何让我来?(1 / 2)

公子可修仙 几时安眠 3799 字 17小时前

“叶仙长还记得我吗”

不知道是真自来熟还是装出来的样子,对于白衣热情的态度叶相卿无从招架。应该是要回答的,来时母亲好些叮嘱,这次前来是以天陵屿弟子的身份,代表的是天陵屿的门面。

声音磁性低沉近乎不可闻,“记得。”

虽然听得不大清楚,但白衣还是默认为他是记得的。脸上换为开心的笑,“我也记得。”

站在后方观察的苏螺认为自家师兄说的是废话,跑上前去从白衣背后探出个脑袋。

一张白皙靓丽的脸伸在自己面前,白衣抬起右手用掌推了过去。

脸被扭向一边,苏螺忽然瞧见站在一旁牵着君臣公子衣袖的瓷娃娃,好奇的弯下腰与她平视。

叶椋见又来了一个好看的姐姐,瞧了两眼并没有多大兴趣。见对方弯下腰打量自己,回给苏螺一个冷漠的眼神。

苏螺瘪起嘴眨了下眼睛,嗯抬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吓唬人的眼神瞪成了杏子。

发现苏螺的异样白衣抬手敲了下她的脑袋。苏螺抚了抚头发转首小声问向白衣,“师兄知道她是谁吗”眼睛斜瞥向不把自己当回事的小姑娘。

白衣面上维持着笑,闭嘴腹语,“不知道。”

“天陵屿二门主的女儿叶椋。”苏螺摸了下自己的眉毛掩饰自己聪慧的眸子。

“戴着面纱你也能看清。”白衣把苏螺推到一旁。对于苏螺的话他是相信的,他也不清楚七十六是从哪里探听出来的这么多消息,尤其这些消息是可信的。见人就聊的性子也不是没有好处。

白衣伸出手摸向叶椋的头。看到对方伸向的魔爪小姑娘也没有躲,只是直直的望向他。

“吃糖吗”白衣将另一手拳头松开,掌心中放着几粒糖果。

“不吃,谢谢。”叶椋抬眼看了下叶相卿将白衣放在自己头顶的手拿开。“我们该走了。”似是与叶相卿说,实则说给师兄妹二人听的。

叶相卿不知道要作何言辞,实在说不出话便连招呼都不打头也不回的走了。

苏螺鼓起脸,“君臣公子和叶姑娘好像不喜欢我们。”

白衣转首,神态认真,“说话要严谨,是不喜欢你。”

二人饭后回到明镜寺没听说叶相卿叶椋二人入住。倒是一个推门而出的蓝衣少年引起了白衣的注意。

少年揣着两个核桃刚准备找个地方偷吃,见一个红衣公子盯着自己看连忙护住了胸口。因为在金城派时少年盯着七十六看的事情白衣记忆犹新,当时便特别关注了下少年。这次一见免不了闲扯两句,毕竟不说话心里会痒痒。

“金城派的小兄弟吧。”盯向少年的胸口。

孟少潭悄悄转移将核桃挪到袖子中,自己身着派内弟子服被认出便也不奇怪。交手前推,“正是。”

白衣溜达到自己门口坐在房前的台阶上,“可会下棋”

孟少潭大脑飞速思考,一脸疑惑。问他这个干嘛,难不成想与他下棋“略懂皮毛。”

“那便来吧,”从乾坤袋中取出一个棋盘,“二缺一。”

孟少潭抬眼皱眉不可置信,自己和他很熟吗。难免有些惊恐,瞅见大门外有个女子走来忙开口道,“我有急事,道长改日吧。”

苏螺在前院里看了个明镜寺弟子拳法收尾,见一道蓝影在自己身边匆匆闪过,看白衣坐在门前,出于本能的说道,“你把人吓着了。”

孟少潭心惊胆战,来的不是清缈峰的弟子吗,苏螺的脸他前几日刚欣赏过。闹出这样的笑话,见到清缈峰的人难免尴尬,自己的师姐也真是糊涂。他不知道步柔儿出于什么原因非得去冤枉清缈峰的白公子,她可是好被关了禁闭听不到外面的风言风语,可他们这些经常往外跑的可是受尽了白眼听烦了冷嘲热讽。孟潜在胸口画了个十字,别找我麻烦。

本来天陵屿、长生阁、清缈峰在逃亲一事中都是受害者,可修真各派见到清缈峰的人心里总是感觉怪怪的。或许是因为门派小,也或许是白四寒说出的惊人言论,自从黄昏时方休带着两个小师父在各个厢房门侧挂上标着门派的牌子后,过路来往的各派弟子对这两个散发着腐臭味的房间都是敬而远之,恨不得跳着走以免脏了自己的鞋子。但可惜偏生这两个房间东西着正贴着院门口,每当靠近这附近各派弟子仿佛被噤了声,脚速迅如闪电疾如风,看得毫不知情的方休那是一个目瞪口呆。他看见不止一回了,明镜寺不理世俗,白衣放的悬花榜还没传入第二个人眼里便被守山的方丈给灭了。悬花榜进入不了外派只能在山下,所以杂乱消息难免在明镜寺内不通。

“你是得罪人了”方休熟门熟路的进入到白衣房内,“也不应该,总不能这院中全都得罪了。”

白衣又瘫在床上,目无焦距。“没有。”

懒洋洋的声音传入到方休耳中,方休扯唇笑了笑。“明日便是座谈会了,我有件事要与你讲。”

“哦。”白四寒把腿放到床边可身体并不想起来。

“我听师公与师父说,会后想安排一场竞技,主要也是想看看当今修真界青年才俊的风采。到时候会有比试,你先做好准备。”

“不比行吗”白衣毫无兴趣,打打杀杀的讨厌,单纯舞舞剑炫耀一下还可以。尘土飞扬的,还得洗头发。

“可以,那就只能你师妹上了。”方休淡定非常,谁上都可,他只是友情通知一下,旁人他没有告诉。

七十六白衣的脸僵住,把搭在床沿的腿又收回在了床上。可别了,还是他吧。再给人家表演一个蛤蟆功那可糗大了,旁人再以为他清缈峰的都是这样。

“我会准备的。”白衣瞅着房顶朝方休摆摆手。

方休退出去在门外舒了口气。听到师父说明日会派他上场,也不知道会不会和白衣对上。他还真想知道白衣的境界如何,看起来嬉皮笑脸无所事事其实是个心如明镜的人。对于白衣他很期待。

方休走后一个时辰,住持便派当值弟子挨派挨户每个人都通知到了。午时各派弟子便已来齐,空余的牌子也已写好挂上。白衣苏螺的运气好,房间竟然单着。与元晨派二师兄同住一间房的叶相卿气运便没有那么好了。

也许是谁家的徒弟随谁,元晨派二师兄齐书悟竟也是个秃头顶,索性他年龄“尚小”秃顶还不太明显。如果是与白衣同房的话,白衣肯定会兴致勃勃的去问他他们派掌门的假发是不是派中弟子偷走的,知不知道些眉目。可惜君臣公子这个名比人大的神族之后实在是太闷了。

齐书悟本来还因与君臣公子同房兴奋不已,但随着室内气温的下降麻溜裹了棉被。真的是冻死个人。叶相卿安稳侧躺,齐书悟却是辗转反侧。来回瞅了君臣公子数十眼,这到底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

当然没睡着。

叶相卿睁着双眸毫无困意,脑子里想着过些时日应画个什么样的短剑图案。听到对侧的床褥摩擦声心里想,应该睡着了吧。便继续侧卧着,生怕发出点声响吵到齐书悟好梦。

第二日座谈会化尘大师讲经时齐书悟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白衣盘着腿,右边坐着他师妹,左和后都是陌生的面孔,前面看衣服身形白衣勾住前面男子的腰带。

突然被人往后揪了一下,孟少潭一个不稳险些摔倒,回头望去竟然是下棋公子,不,应该说是清缈峰的白衣道长。挂上牌子后他大有所悟,知道对方是故意戏弄自己,为的怕就是步柔儿师姐那遭子事。出出气嘛,应该的。可更令他想不到的此人竟是白衣白四寒本人,不从其他派中弟子口中听到他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也是被传得沸沸扬扬的人,竟然还敢出来。

孟少潭坐稳,理了理自己的腰带。白衣的悬花榜声明他可没有忘,名声还是很重要的。

“金雕修好了吗”白衣十分诚恳。

孟少潭请假回去后给小环姐姐送手镯时便听她说了,白衣的伟大事迹他知道。不过更让他无法忘却的是小环姐姐对他相貌的夸赞,什么龙潜凤采,天人之姿,世间无二。他只觉得是小环姐姐春心萌动的,这么仔细一看,形容的好像也不为过。可是这又与他有什么关系呢,他又不喜欢男的,也不会面对男子犯花痴。

“还没呢。”孟少潭牵强的笑怕大师兄听到说自己,连忙看了天虞一眼。好像没听到。连忙坐直。

化尘大师一身烟灰素袍,没有披上象征身份的袈裟,仿佛刚从被窝里出来,连眼都睁不开。突然露出一个慈祥的笑,“世间为重,无一为重。老衲试问,诸位何解”

“世人所珍贵的东西对于个人来说都很重要,没有可比性,所以没有最重要的。”羌叔绝摇扇答话。

化尘大师笑着点头,“羌少主见解甚好。”

“我认为是,人活在世所有在意的东西其实都不重要,因为故去后一切都终将会化为虚影。”孟少潭细思,并不赞同。

羌叔绝朝说话的少年瞧去,原来是他。

“嗯,”化尘大师微笑点头,“此论亦对。”

白衣左瞧右看,见三大派中的两派都很积极,把目光投向天陵屿。

叶相卿犹如坐佛不像是个会动会说话的样子,叶椋看后脑勺好像很认真,但以她的年纪应该不会发出什么惊世之论。看来天陵屿是不会搭腔了,白衣如是想着,那么不如由他清缈峰来出这个风头。发表意见嘛,三足鼎立才好。

“咳咳。”

白衣清了清嗓子,引来一片目光。

“鄙人以为,世人所看重的东西都是存活下去的力量,都是极为重要的。为重才能为动,有所珍视才能有所希冀,有所希冀才能坚定不移。”白衣将散发撩到身后,唇边含笑,目光明媚温和,倒是一副端正的样子。

“不虚。”化尘大师瞧着朱唇柳眼的少年,语气平和易表示赞同。

“世间所有的负担,无一不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传出,只循着声音望去却不见半分薄唇开合。叶相卿双手放于膝上扣住膝盖,目光视于地上,仿佛说话的不是他。

“很好,”化尘大师含笑点头,“观点新颖。”

白衣瘪瘪嘴,岂不是什么都很好。

“那世人所看重的事物都会成为压垮人的东西,和世间所有的负担都会成为存活下来的坚守也是正确的吧”

端方清冽,脱俗明丽状的苏螺突然开口。话说的不经意,可脸却是引人关注。